我聞到了慚愧的氣味

一代好賊

今天回到村里正好遇到一個老熟人，好多年沒見了，寒暄中得知他正在廣州做生意，作為老朋友真替他感到高興。他問我近況如何？我說我在市區(qū)里做點小生意，他說能在市區(qū)里維持生活是非常厲害的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看似在表揚我們在本地市區(qū)里做點生意或者混口飯吃能夠生存下來是一種本領的話，其實正是對生活資源的獲取能力、機遇的巨大諷刺。聽了他的話后，我陷入了沉思。能在市區(qū)里維持生活，能做點生意，而且生意能維持下去，竟然算是一種本事。換個角度來理解，正常的是很難在這個地方維持生活、做生意很難，但是生活能維持下去，生意能做下去，不虧，那肯定就算是一種本事了。另一個角度理解這句話：在別的地方維持生活和做好生意不算是一種本事，畢竟別的地方生活比較容易光顧好！生意比較容易做，所以猶如站在風口的豬那樣，飛得起來不算本事，飛不起來的才是大事。而在本地恰恰相反。這樣的話聽起來似乎人畜無害那樣，但是每一個字都在噴發(fā)令人尷尬并且感到慚愧的味道。


在別人眼里，只要不是在本地，生意都好做，至少要比當?shù)厝菀椎枚嗔�；至于打工嘛，當然就更有工作機會了，至少工廠要多，工薪選擇也多。所以，在外地能賺到錢，能生活，那是想都不用想的，更別說懷疑了。于是乎，我們的親戚朋友們大多外出務工和經(jīng)商，從心境上人們都是認定了這種觀念的，所以才有人對能在本地找到工作感到驚訝，如果能賺到錢，那更是令人敬仰的厲害了。做生意的也這樣，能把生意做下去，那就是天神一般級別的本領了。


我感到吃驚也感到無奈，因為我們之所以有這種直觀感受給得了人家就是因為我們早就給別人看出沒有發(fā)展的實質(zhì)。在別人的印象中是缺乏信心的，故此我們都應當是窮的。事實上我們還真如此。于是怨不得別人有這種思想的，那都是自己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