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 / 老 腰
老家在紅海灣經(jīng)濟(jì)開發(fā)區(qū)一個叫東尾的村子,包括西嶺、新嶺、東尾和東風(fēng)四個自然村。由于兩位老人不適應(yīng)城市的生活,回村子居住,東尾,也成了我和妻兒幾乎天天念叨、時;厝サ牡胤。 或許是因為一場小雨,當(dāng)汽車又一次從汕遮公路右拐進(jìn)入東尾村地界時,一小家子不約而同來了興致——多次路過而未曾拍照,不如就在此時。 于是,大傘小傘,撐著微風(fēng),撐著細(xì)雨,撐著幾顆欣然的心,依水而行,感受詩意東尾。 我是一個喜歡旅游的人。去過的很多地方,有的并無名氣。但有時就是那么一瞬間,那么一個畫面,毫無征兆地闖進(jìn)了眼簾,便讓我牢記多年,甚至可以說,一下子就愛上了這個地方。
一條河流依村邊而繞,幾彎棧道臨河而筑。齊整的樹林,綠油的稻田,視線盡處的幾棵老榕、幾瓦房屋,在河流的旁邊依次鋪展。讓人感受到,那份寧靜,那絲清雅,那種質(zhì)樸。讓人似乎忘記了身上的、心中的,那些繁重,以及憂愁。 是的,這就是東尾。
遠(yuǎn)遠(yuǎn)看去時,總覺得棧道壓宿了河流。依河而行,卻發(fā)現(xiàn)河面舒舒服服地,裝進(jìn)了整個天空。流水潺潺,細(xì)雨無聲。幾天的雨水讓河面變得渾黃,反倒綠了水草,艷了野花。幾只小鴨趁雨下水,或潛或浮,暢享自在。想起孩童時期的那些伙伴,也常是這般自在,確切地說,更像極了小泥鰍,扎進(jìn)水里,硬是把清澈的溪水翻攪得像流沙河。
視線離開河邊小道,隔著一片蔥綠的草地,便是那一棵棵挺直了身軀的樹木。這是普通的樹木,但其樹干保持著恰到好處距離,頂上的樹葉又握緊著手,似乎在齊心協(xié)手守護(hù)那一大片林蔭。走近林子,有鳥驚飛。不禁讓人想起李白在《紫藤樹》一詩中所寫的“密葉隱歌鳥,香風(fēng)留美人”。倘若依勢稍加打造,這里必定會是下一個“網(wǎng)紅小樹林”。 樹林左側(cè),一湖春水,盡敞眼前。村中有老人管這個湖為“西嶺鄉(xiāng)湖”。離世多年的二伯喜歡水,他曾在這里捕捉過一只甲魚,送給當(dāng)時剛讀小學(xué)的我,那也是第一次認(rèn)識了這種狀如烏龜?shù)膭游铩A⒌潭,水波不興,漣漪秀美,似乎時光就是這樣,慢慢地,靜靜地,一晃就是二十多年。這時,有水鳥聚群而飛,又給這幅淡雅的風(fēng)景畫增添了幾絲律動的氣息。
堤岸繞湖,隔出了幾方肥沃的水田。于是,綠油油的稻苗活潑了起來,擠滿水田。田里用鋤挖泥導(dǎo)水的老農(nóng),正按鋤站立而歇,老舊的草帽,遮擋不了憨厚的笑容,傾倒了這一大片蔥綠。
水田盡處,小橋拱立。旁邊的幾棵老榕,哦,不,是一排老榕,將我的視線向遠(yuǎn)處拉扯。若在多年以前,這里該是村口。昔我去兮,楊柳依依,今我來兮,雨雪霏霏。雖無楊柳柔情,但千百年來,這些老榕樹下,是否也有少年從這里遠(yuǎn)行、游子在這里歸來,是否有丈夫向后招手而不忍回頭,是否,有母親的身影望紅了夕陽。
踱小橋而過,村屋便入眼簾。小河從村前從容而過,形成了幾個小池塘。實際上,在中國,很多村落前面都有池塘,或大,或小,用處也不盡相同。樹繞村莊,水滿陂塘。倚東風(fēng)、豪興徜徉。小園幾許,收盡春光。秦觀在《行香子》中的詞句,恰似眼前所景。
扶欄觀池,依水聽風(fēng),便覺花香陣陣而來。微左側(cè)望,那撞入眼簾的一大池荷花,正傲然盛開。白的、粉的,怒放的、含羞的,各具情韻。時雨正歇,風(fēng)吹荷池,似有珍珠在滿塘的花香之中,若隱若現(xiàn),那是荷葉托舉的水珠,戲玩著微弱的陽光。
本想再次穿小巷、探古井、游廣場,再次敬訪羅章彩烈士故居,小女兒倒是伶俐:別忘了我們是回來做什么的?哦,是的。此刻,兩位老人家或許正倚門,向此處張望。
詩意東尾,等著你依水聽荷,臨溪來讀。
2020年5月28日于田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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