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陳泗偉 于 2012-3-21 22:36 編輯
九 她感到好笑,看來是鬼迷心竅的一群烏合之眾。不一會,劉忠趕到,她才感覺在茫茫大海中抓到救命稻草。 “阿英,人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順變!”劉忠挽起她們母女急急地離開了殯儀館,還暗示,那伙人是李潔的親戚,他們得知莫杰因車禍死亡的消息后,以第一時間想獨占莫杰所有的財產。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經過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打擊,她已釋然。但心不甘,她憤慨地說:“阿忠,這是陰謀,天大的陰謀!沒想到這‘二奶’的家人這么可惡,我一定要聘請律師把她們一家告上法院。” 避開了一場無必要的沖突。劉忠心有余悸地說:“阿英,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冷靜點,先聽我說,但你必須相信我,聽我說完你再作決定。” “你看看今天他們的架勢,那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謀財害命!”她大吼! 劉忠囁嚅說:“阿英,你不了解,本來我想以后才跟你說的,看你那么激動,我不得不先告訴你了,讓你心理有個準備。莫杰的成功當然離不開你,但也離不開李潔,所以,莫杰的財產里面應有李潔的一份。如果再論起來,莫杰與李潔既有結婚登記,又有了小孩,所以,他們的親戚要分家產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再說,你要告他們,現(xiàn)在莫杰和李潔都已經死了,有什么意義,即使告莫杰重婚罪,那又怎么樣?該判誰的刑?還是面對現(xiàn)實,盤點家產,料理后事,算了吧!” “豈有此理,阿忠,我真看錯你了,你怎么手臂往外勾!”她氣得咬牙切齒,執(zhí)拗地說,“我一定要將李潔一家斬草除根,我想看看這狐貍精的家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見她平靜下來了,劉忠又說:“阿英,遇到這種事,難過是必然的。不過我還是佩服你,怪不得阿杰那么敬重你,愛你,你今天的表現(xiàn)真的讓我割目相看!特別是嚇倒了那些人,厲害!” 她感覺臉有些發(fā)燒,羞澀地說:“阿忠,別笑話我了,我這是竹筒子打炮——迫出來的。一看那些人就知道不是好人,我還跟他們沒完呢!”她覺得劉忠好像話中有話,接著又問,“你說阿杰敬重我,愛我,可他為什么在外面有了小老婆! “阿英,阿杰的為人你應該是清楚的,人在商場,沒辦法也! “喲,阿忠,你說這話我就更加不理解了。我不像你們男人,不懂外面的世界,你能說清楚一點嗎?” “哈” 劉忠苦笑,停了一會,又認真地說,“阿杰雖然對我心存芥蒂,但在我困難的時候也幫了我,讓我度過了難關,我想他應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呵呵,他對你好是應該的,在這個世上,你算是我的親人?赡銥槭裁礇]有幫我看好他,特別是他對那個狐貍精也太多情了吧!敝x英揶揄。 “是啊,多情總被無情誤!但無情也未必是真豪杰啊!這又不是一廂情愿的事!” 說到這,劉忠覺察到莫非在旁邊,深情地望了她一眼,把話題岔開,“阿英,你沒有做生意,不知道做生意的難處的?生意場如戰(zhàn)場,那有常勝的將軍,當阿杰的生意遇到挫折需要一個人安慰時,可你卻遠在家鄉(xiāng),你能知道他的感受嗎?” “……”一陣沉默后,她接著幽幽地說:“這,莫杰可從來不提起的,他從來就只報喜不報憂,他沒有說,我還真的不知道哩!我以為有你在身邊,就放心了,劉忠,你說說,你要我怎么做?” “所以,我說阿杰還算是一條漢子!他一到深圳就將全部積蓄投資在市郊承包了一個小旅社,但在深圳,人生地不熟,有紅的干擾,也有黑的敲詐勒索,日子簡直沒法過,后來在朋友的幫助下,才在這英雄之地立住了腳。一心想干大事的他,又將小旅店擴大為大酒店,再經過這幾年的經營才有今天。你說,他能不累嗎?” “但是,碰到委屈就可以到處發(fā)泄嗎?有了錢就能亂來嗎?我知道阿杰不容易,但我容易嗎?阿忠,我不怕老實告訴你,這幾年,雖然阿杰三番四次地要我到深圳幫他打理業(yè)務,可我不習慣于生意場上的應酬,才留在老家照顧不愿離開老家的公婆和小孩。而他呢?卻在外面搞女人,哼,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真不是東西!我真的無法容忍莫杰的自私自利無情無義喜新厭舊忘恩負義!特別是那個狐貍精李潔,不殺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劉忠理解她的心情,動情地說:“這些我知道,后來阿杰都已經跟我說了。其實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一樣,我到現(xiàn)在還不是單身一人?但我也是個男人,也很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女人的安慰啊。你要知道,親人的安慰是多么的重要,他多么需要你在他身邊為他分擔心理和工作壓力呀,這點你是不懂男人的心的,說嚴重點你是一個失職的好妻子!” 她開始低頭飲泣不已,不知是劉忠的話傷了她的自尊,還是劉忠的話觸動了她心靈深處最脆弱的部位,她把頭靠在桌旁,像死了一樣沉靜。 “唉,別自責了,一切向前看吧,現(xiàn)在必須處理好眼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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