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懂《彭湃》
張奮鑫
本來計劃回到華立后,好好準備樂家嘉經理特訓班的事,就在昨晚接到《彭湃》劇組的電話,說是我被入選“《彭湃》本地特約演員網絡人氣評選”,讓我關注“汕尾市民網”后進行一系列的投票、拉票。我,照做了。不過我并不是奔著自己的票數(shù)去的,最初只是想給《彭湃》、“道合文化”和“汕尾市民網”拱一拱入口流量。這一點沒什么好忌諱的。
像娶媳婦一樣張羅著拉票的時候,舍友跟我說:早知道我也去試鏡。好一個早知道,他在網絡游戲世界做英雄殺敵久了,咱汕尾后院的事他怎么可能“早知道”。我跟他說:“后知道”也能有大做為喔,去試試,本來參加一個大事件就是一種了不起的體驗,打游戲是浪費時間,參加大事件也是浪費時間,既然都是浪費時間,把時間浪費在參加大事件,有什么不好?到最后,這哥們跟我說:我還有工作,算球。
在拉票十分鐘之后,有個朋友問我:彭湃是什么?當時,我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著,回他:上百度。
在拉票半個小時后,收到大學同學的老爸的信息:對待此事,是一個態(tài)度問題,作為黨員,應當學習彭湃的大無畏和求大我的精神,多讀些黨史或者汕尾歷史,重新審視此事的意義。我,放下了手機,沉默了起來。
在拉票一個小時之后,我一個外省的朋友,準確來說應該是書友,他說:我不投,在這事里,往空氣抓一抓,總覺得嗅到不一樣的味道。沒辦法,投票本來就是動態(tài)的,而不是靜態(tài)的,我只能不斷“名正言順”地跟有想法的人互動,我跟他說:你別急著下定論,你可以把它當成文化事件,或者是互聯(lián)網時代的創(chuàng)新事件,你心里可能會好受多。在跟他接下來的“互動”中,我還提到:《彭湃》的原則和核心是清楚的,絕不會發(fā)生‘想拍甲,拍成了乙,觀眾看成了丙,產生的影響變成了丁’這種事的。不過,《彭湃》衍生出來的‘副產品’卻是我們所無法想象的,如果我們用‘互聯(lián)網’、‘大數(shù)據(jù)’、‘服務與體驗’、‘社群與情懷’等新的多元化思維去看待《彭湃》,任由《彭湃》衍生的‘副產品’去迭代,任其“野蠻生長”,不是一件好事嗎?
我寫文章有個習慣,要寫談戀愛的事,我就不會先寫一千字的國家歷史;要寫隔壁老王家的事,我就不會跑到隔壁縣城老張家去取材?墒,這一路走來,在路途中碰到了《彭湃》,可就難為我了。既想跟《彭湃》好好談一場戀愛,又想寫寫一千字國家歷史;既想寫寫汕尾自己家的家底,又想跑到隔壁珠三角去取取材。之所以有這么奇葩的苦惱,源于我在寫《彭湃是網紅》的時候就有一個坎:隨著《彭湃》的到來,我們重新翻閱這段歷史的時候,一座城市的意識形態(tài)到了什么程度?全民參與到了什么程度?各個社會階層能做些什么? 這個坎,讓我久久不能釋懷。
昨晚凌晨一點躺在床上,投票的事讓我久久不能入睡:這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猛地一個靈光,想起了樂家嘉便利店連鎖集團老總冼斌師兄跟我說過的一句話:勿以事小而不為,勿以事雜而亂為,勿以事煩而怕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躺在床上“無病呻吟”?于是寫下了這篇文章。
有朋友跟我說:為什么看你的文章,字里行間跟你本人一點都不像。這又不是我的錯!爸v故事”本身就是一門技術活,和現(xiàn)實中人們說的“做人做事”是不一樣的,如果非得要求“字如其人”或者“文章如其人”,那還真是為難人。不管是影視、音樂、文學、設計還是相聲,“作品”是屬于“上層建筑”的范疇。就拿“講故事”這事來說,每個人的人生故事不是記流水賬,我們會把那些有意義的事兒打散了,然后在腦海里重新編碼整合,變成一個有開頭、有高潮、有結局的完整故事。而我們人生中會發(fā)生無數(shù)的事件,在講自己的故事的時候,我們會選哪些事兒作為素材?用什么方式來講?怎么排列它們的重要程度?怎么理解它們之間的因果關系?這些問題,都能反映出“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也就是說,故事是我們人格的重要組成部分?醋煮w,讀文章,看節(jié)目,講故事,都是人格與人格之間的問題,有人看不懂有人看了就忘,現(xiàn)在能明白為何會產生“文章和真人不一樣”的錯覺了吧?當然,要把一件復雜的事講清楚,這也是吃飯的技能,谷歌公司在對應聘者進行面試的時候,有一個好玩的要求就是:在幾分鐘之內把一件很專業(yè)的事情,講到普通人都能馬上明白。汕尾電視臺《有話直說》東哥應該深有體會。我想在我的文章中盡力把事情說清楚,把故事磨得實一點。
我在《彭湃是網紅》中曾提到:在什么都講究新土壤、新模式、新思維的互聯(lián)網時代,作為“彭湃”的社群的成員,我們應該以什么切入口,切入這個時代呢?我們這個社群應該做點什么?能做什么?要做什么?《彭湃》全民參與,應該參與什么?應該不是去試試鏡、點點贊、發(fā)發(fā)文章那么簡單吧? 自己好,不是好,身邊的人一起好,才勉強算好。即使那一天我有幸飛黃騰達了,如果我身邊的人還不好,汕尾還不好,海陸豐還不好,這樣的話即使學校邀請我作為明星校友回學校,我也沒臉回去,因為我只是自己好了,卻不能讓大家都好。這么一想,對于參與《彭湃》,是不是不能只顧著表現(xiàn)自己好?
我有個心愿,就是趁著大家對《彭湃》的關注和熱情,想跟大家談談我們的城市汕尾的問題?赡苡腥藭X得這是“沒浪啊玩”,可我始終覺得這恰恰有利于大家:汕尾強大了繁榮了,到時我們還怕沒有表現(xiàn)的機會?只要汕尾夠牛逼,還怕沒有更多的影視拍攝讓你參與?
既然說到“治標不治本”這事,那我總得把話講得再通俗些。我們可以想象一下,以《彭湃》為中心,變成了一個三層的圈:最中間是《彭湃》,外面第二層是有技術有資源的,第三層是群眾。
而對于第三層來說,我們想象一個場景:一個身穿印有“彭湃”LOGO的衣服的人走在街上,看到一個沒有穿這種衣服的人跌倒了,那個身穿“彭湃”衣服的人過去扶的概率可能只有30%;如果看到同樣身穿“彭湃”衣服的人跌倒了,那個人過去扶的概率可能會達到90%。這就是“共同身份的認同”。不要覺得這是胡扯,在我們的潛意識里面真實存在?墒乾F(xiàn)實真的需要我們身穿印有“彭湃”LOGO的衣服,我們才會主動地去“扶一扶”嗎?我最怕的就是,別人會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著我鼻子罵:你丫的就是對革命先人的不敬。
對于第三層圈的我們來說,當我們作為新時代的個體進入《彭湃》這個“核心能量圈”時候,難道我們要做的只有“宣傳宣傳”?如果說,我們面前的不是《彭湃》的拍攝而是高鐵的建設呢?那種協(xié)作還會產生強大的化學反應嗎?
即使我們沒有多牛的技術或者多大的資源,我們也要把自己當“精英”看待?匆蛔鞘械膶嵙θ绾危涂催@座城市的精英集中在什么位置,精英集中在政府,那這座城市就是建設不久的,精英集中在部隊,那這座城市就是社會階層動搖之地,精英集中在校園,那這座城市就是急需文化土壤的,精英集中在商業(yè)界,那這座城市就是可能出現(xiàn)奇跡的,精英集中在WC,那這座城市就是地震了,精英集中在《彭湃》,那這座城市就是汕尾。 而精英,總是要不斷定義自己,總是要快速低成本試錯,總是要持續(xù)自我教育的。
我們要重新定義自己,是因為現(xiàn)如今,管理一座城市、一所學校甚至一個家庭,就猶如管理一個企業(yè),趨勢可能會從“金字塔”到“扁平化”的優(yōu)化,這個是我大膽的假設,也要小心地求證。
我們在自我教育的時候,如果只停留在書本,只追求知識量的積累而忽視知識背后的邏輯認知,那并不是明智之舉。金字塔是給你一個方向,你自己找方法;扁平化是教你創(chuàng)新的方法,你自己探索方向。在我們的教育里面關于那些邏輯,辯論,批判,創(chuàng)新等詞語出現(xiàn)的頻率較低,更不用說互聯(lián)網,大數(shù)據(jù),智能等時代爆點了。人們往往只想聽自己想聽的,看自己想看,我們不能只挑自己想看的結果來做事,參與《彭湃》,不也是得這樣嗎?
我們要快速低成本試錯,是因為在如今的社會,誰慢吞吞誰拖拖拉拉,誰倒霉。一座城市表面看來無事,實際已經無法符合一個城市該有的發(fā)展趨勢和群眾的心理需求了。別人過得安逸,我們注定要過得憂患。 我們的憂患,就是汕尾的城市化建設。汕尾的未來方向是不是“數(shù)據(jù)化與服務化”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路要一步一步走,歷史遺留的包袱要一件一件甩開。
記得有前輩說過:汕尾的地理位置,是足以讓其他城市100位市長羨慕的?墒牵瑸楹紊俏,到現(xiàn)在還是“尚尾”?有時候聽到“汕尾還是沿海城市陷落帶”,我思緒更是復雜。
也記得我在海豐實驗中學讀書那會,語文老師林海標調侃過:要考察一所學校,任何指定的學校角落都不用去,直接去廁所就行了。我在想,那么考察一座城市呢?我認為,直接看這座城市的公交車就行了。這有些簡單粗暴,但也不無道理。之前就有同學在我面前炫耀:來你們汕尾玩,體驗過你們的公交車,我對我那邊的城市的愛又多了兩分,看你們這里,去廣深的專線車那么好,可是公交卻不像樣。這是赤裸裸的“挑戰(zhàn)”有木有?
之前,全國興房地產,汕尾也不例外。而現(xiàn)在房地產已經從過去的黃金時代,進入了白銀時代。在互聯(lián)網+、人工智能、VR技術的浪潮中,紅色題材影視《彭湃》的到來,顯得有些“生硬”,但也談不上“突然”,因為“中國夢”還在路上,需要主旋律的骨氣和血液。《彭湃》的到來,不僅僅局限于“拍攝”那么簡單,它帶給我們更多的,是“曲線救汕尾”的難得的機遇。如果我們只把《彭湃》當成,或許它就是一部主旋律正能量電視劇,沒有什么可以圈圈點點的,可我們對待《彭湃》衍生的“副產品”絕對不能單一看待!杜砼取费苌摹案碑a品”,可能就是激發(fā)人們以創(chuàng)新思維來建設汕尾的好時機。
也就是說,在汕尾,不管是在社會的哪一個階層,都要有配置得上的思維和技能才行。
人是向前看,向高爬,向遠走的。汕尾也一樣。不過,讓我有點顧慮的就是:汕尾這座城市即使是一路小跑還能趕得上時代的新模式新思維嗎?有些人,身體在互聯(lián)網時代,大腦卻還在工業(yè)時代;有的人,混了十幾年,眼光和思維還是沒能走出縣城;有的人還在講究熟人關系,拒絕“共享經濟”的契機;有的人失業(yè)了,卻呆在家大罵社會的不公,而不是思考一下這是社會資源配置的結果,是時代發(fā)展的趨勢,也是自己競爭力的不足。 說到這里,或許有人會嫌我煩:看個電視劇而已,滾蛋。是的呢,我也認同,看個電視劇而已嘛,特定的歷史事件是要放在特定的時代環(huán)境去看的,人不能記仇,但是不能忘記。
汕尾汕尾,什么時候神龍擺尾?汕尾的叫法不是排在汕頭之后而來的,汕尾之前是叫汕美,慢慢地由于諧音被叫成了汕尾。
今天有網友發(fā)信息給我:你們汕尾人拍《彭湃》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值得你們這么高調。 那位網友,我想對你說:汕尾人就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彭湃和《彭湃》值得你也高調一下。 都說‘’天上雷公地下海陸豐‘’,這句話我有想過要刻在我后背。那句話,對于外人,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是,我們要的效果不是讓人“怕”、讓人“嘲”、讓人“忍”,而是讓人“信”、讓我們“仁”、讓大家“惠”。我們要的不是“民風彪悍”而驕傲,我們要的是發(fā)展,是進步,是安全,是幸福。
我在華立讀大二的時候,有個小生意,想找個合伙人,有一次跟某同學提起的時候,他跟我說:我不跟你們潮汕人做生意。當時我就很唏噓。汕尾不屬于潮汕范疇,但也算是共進退的把兄弟。他的“我不跟你們潮汕人做生意”有著歷史遺留下來的腐臭的味道。我的心情是復雜的,既高興,又心酸。高興的是:“阻力”是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最好的時機;心酸的是:汕尾以前的痛和現(xiàn)在的難。
我知道,莫說外人,連我們自己人,潮汕和汕尾,城區(qū)和海陸豐,汕尾和珠三角,定位和方向都是模糊的,F(xiàn)如今的世界,是城市與城市之間的競爭。即使某個汕尾人再牛逼,他也很難對汕尾有歸屬感,哇啊由弄啥咧?汕尾各個社會階層沒有凝聚力,大部分協(xié)作沒有想象中那么有粘性,別看這次《彭湃》的參與度挺高,實際上并不全是由于“歸屬感”而參與的。汕尾沒有向心力,就很難在沿海地區(qū)形成風暴。
在華立讀大一的時候,即使身為汕尾人,我的職業(yè)規(guī)劃里,所指的自我發(fā)展的城市里并沒有汕尾。但是現(xiàn)在不怎么想了。年齡到了該挑大梁的時候,所思所想就不會那么兒戲。
汕尾,曾經錯過改革開放發(fā)展黃金時期;內部人才流失;外面資本和技術要引進汕尾的時候總是猶豫再三;媒體報道負面新聞弄巧成拙;與其他發(fā)達城市經濟聯(lián)系弱;外界對汕尾的定義模糊;海陸豐民眾對汕尾以往的行政歸屬無明顯安全感。這些問題,現(xiàn)在不解決,遲早有一天要耽誤下一代的發(fā)展。
小時候我總喜歡往紅宮那邊的圖書館跑,那時總能看到一些充滿“情懷”和“理想”的報刊文章。其實,汕尾,不缺情懷,只缺技術,F(xiàn)在最窮的,就是有理想沒技術的人。都說“不會哭的孩子沒奶吃”,我們哭多了,汕尾的海也不見得多漲幾米能讓我們建立大海港。 靠自己吧。
閉上了眼睛,在互聯(lián)網時代,與不確定性共舞,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對于《彭湃》,或許有這些個情景:
有群眾自己手舉橫幅‘’汕尾人民歡迎《彭湃》劇組全體同仁,謝謝你們的付出‘’;拍攝過程群眾送水送食物送水果;環(huán)衛(wèi)工人晚一點下班只為《彭湃》劇組少一點煩惱;家電企業(yè)響應彭湃精神捐助貧困群體電視手機;汕尾發(fā)展主題文學征文比賽民間智慧不可估量;彭湃與新時代的美術展覽萬人空巷;草根音樂制作《彭湃》主題曲;影樓制作《彭湃》群眾系列主題電子相冊送給各社會階層;媒體制作《彭湃》外圍人士紀念片;底層創(chuàng)業(yè)者開發(fā)彭湃系列網游;學生階層設計彭湃系列社群衣服;紅宮紅場舉辦大型主題演講比賽;服裝企業(yè)設計生產彭湃時代影視服裝;“我與《彭湃》的故事”和“我在《彭湃》劇組的故事”制作成書籍和音頻席卷全國;攝影愛好者采訪老一輩;民間商人自籌舉辦“感動人物”;汕尾牛人和匠人聯(lián)合全國牛人匠人為《彭湃》發(fā)聲;汕尾相關政府和商業(yè)人士大量引資,引人才,引消費流量。
我們,能想象得出嗎?—— 因為《彭湃》,也因為一起為《彭湃》做過什么的,人們會發(fā)“來家里吃飯”的活動?
我們,能想象得出嗎?—— 一個吉祥物或者一朵花陪伴《彭湃》到拍攝結束?
我們,能想象得出嗎?—— 汕尾會因此成立了商學院、數(shù)據(jù)研究中心或者創(chuàng)業(yè)孵化器?
每人湊一塊錢,捧起了一個網紅,每人出一份力,也能做成一個項目。眾籌,求援,共享,都有可能。當我們把眼光放在《彭湃》的時候,有的人,更牛。
我認為,《彭湃》必火!《彭湃》會引發(fā)了汕尾甚至全國的“生態(tài)化”,一系列的化學反應會讓人不斷尖叫。而人們,就像幾百支特種小分隊,會做出更多里程碑事情。與其讓別人認為“它在那一方面做的好”還不如讓別人知道“他是第一個做的”。沒有傳統(tǒng)思維,就沒有傳統(tǒng)行業(yè)之說。當我們所做的,超越了“紅色題材影視”所固有的偏見,這就是市場的力量,也就是商業(yè)的機動性。
我是張奮鑫,一個求知欲強且喜歡跟聰明人交朋友的人,F(xiàn)在我發(fā)起號召:既然全民參與,那就玩大點。不管你是哪路咖數(shù),如果你有更有趣有料的方案,那還等什么?“《彭湃》+”需要你的頭腦風暴。
我要做的“《彭湃》+”是:收集“我與《彭湃》的故事”,你看的的,想到的,或者里程碑式的創(chuàng)新思維方案,都可以成為你的故事。
從全民參與到全民思考再到全民進步,
從試鏡投票到社群認同再到創(chuàng)新發(fā)展。
《彭湃》有可能會成為“政府、市場、群眾”的合作的成功案例。
《彭湃》所衍生的“副產品”,有可能讓汕尾的軟實力在城市排名再往上擠一擠。
或許,《彭湃》只想安安靜靜的成為歷史文獻。
可是,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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