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說的話,其“真理程度”是和他的名氣成正比的,所以很快,愛麗絲·門羅的語錄就傳播開來了。且不論是否真的是真理,我喜歡她說的這一段:“我三十六七歲才出版自己的第一本書。而我20歲時就開始寫作,那時我已結(jié)婚,有孩子,做家務(wù)。即便在沒有洗衣機之類的家電時,寫作也不成問題。人只要能控制自己的生活,就總能找到時間。”
人只要能控制自己的生活,就總能找到時間。這句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羞辱著所有被時間追債的現(xiàn)代人。 “我太忙了……”“我沒有辦法……”每一個說出這句話的人,都是在宣布,自己喪失了對時間的主權(quán)。 難道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嗎?當(dāng)一個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胳膊和腿時,你會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卻不會憐憫自己那因為失控而癱瘓壞死的時間。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是時間的奴隸,它用一根一米長的鐵鏈拴住你,而你想做的事情,就全部躲在10米以外的地方。你好像永遠(yuǎn)也夠不著,你以為你再過5年、再過10年就夠著了,但真相很可能是一直到老死,你都沒夠著過——因為你不是時間的主人。 這個星球上,仿佛人人都有一份夢想清單。所謂夢想,就像是那10米開外的東西,人們覬覦著它,卻又不砸開那一米的鐵鏈條。有人說:我從下個禮拜起就要開始健身了。有人說:等我賺夠了錢,我就要多陪陪家人了。海子說:從明天起,我要做個幸福的人。 可是,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要聽人們口頭上的清單;不要以為他們一直念叨的,就是對他們最重要的。因為,構(gòu)成一個人的實質(zhì),絕對是他的時間,而不是他的語言。當(dāng)他選擇了如何填充他的時間,他就是選擇了如何填充他的生命。 比如,有人問心理醫(yī)生李子勛:“我女兒今年兩歲,她爸爸經(jīng)常出差,回來的時候想抱女兒,女兒會說不要爸爸。請問發(fā)生這種事情,我如何教育我的女兒?”李子勛回答:“干嗎要教育孩子,這是父親應(yīng)該承受的。” 這位父親把99%的時間給了工作,只留1%的時間給女兒,就必須承擔(dān)這種時間分配的結(jié)果。與此同時,他也是在為自己選擇一個身份:他更愿意成為一個事業(yè)有成的人,而不是一個父親。 許多人都對家人和子女說過這樣的話:“我辛辛苦苦賺錢,還不是為了你們嗎?”這句話就是十足的謊言。因為你一定會看到這樣的人寧可把時間花在打牌、喝酒、聚會、玩游戲這些事上,也不會去陪伴家人。 時間的重要屬性就是不可逆和排他性。當(dāng)你選擇了做A,就勢必不能選擇做B。如果一件事情或一個身份對一個人特別重要,那么他一定會在時間的有限疆域里劃出一個不可侵犯的地盤,死死捍衛(wèi),不容松動,在這個地盤之外,再去規(guī)劃別的。 世間的角色也沒有高低好壞之分,你的時間就是你的角色。喬布斯和宮崎駿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他們都是認(rèn)同個人成就高于家庭價值的人。你把所有的空閑時間都花在了吃喝玩樂而不是學(xué)習(xí)上,那么你就是一個及時行樂或得過且過的人,就別指望自己突然發(fā)憤圖強,也別制訂那些根本不會去實施的計劃了。我的幾個朋友在國企里天天嚷著辭職創(chuàng)業(yè)卻沒有任何動靜,是因為他們就是最適合在國企工作的人。我從來抽不出時間運動,是因為我根本就是個體質(zhì)靜態(tài)又短視的不在乎健康的人。我們花掉的每一分鐘,都是由我們的本質(zhì)和信仰做基礎(chǔ)的。 愛麗絲·門羅帶大了4個孩子,也寫了很牛的小說;和她類似,村上春樹和斯蒂芬·金在出名之前,都是用下班后、睡覺前的那幾個小時來寫作。他們不用說,時間可為他們證明,他們是誰,什么對他們重要。 檢驗一個人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就是看他把時間放在了哪兒。別自欺欺人,當(dāng)生命走到盡頭,只有時間不會撒謊。 感悟:只有時間不會撒謊。這句話是不是很可怕。我們所度過每一分鐘,在未來的十年,或者20年,甚至到你生命終結(jié)的那一天,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顯現(xiàn)出你生命的價值。任何人,包括我們自己,都不能夠再用言語或者其他去進(jìn)行掩飾。雖然想起來是有那么一點點害怕,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一件多么公平的事情。而且,只要自己付出了努力,就一定會經(jīng)得起考驗不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