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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時間: 2012-10-11 19:33
正文摘要:北京時間10月11日19點,瑞典文學院諾貝爾獎評審委員會宣布, 中國作家莫言獲得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 莫言(1955年2月17日- ),原名管謨業(yè),生于山東高密縣,中國當代著名作家。香 ... |
李敖:“它帶有偏見,并不公正” 最近,莫言成為本年度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熱門的消息滿天飛。而2000年,李敖的長篇小說《北京法源寺》就曾獲諾貝爾文學獎提名,對于這個中國人最為看重的世界性文學獎項,李敖的評價是它“帶有偏見”。 談到自己曾獲諾貝爾獎提名,李敖表示:“那根本不算什么,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學的文學教授和語言學教授都有提名資格,瑞典文學院每年都會收到數(shù)百個提名,但最終還是要看被提名的小說到底怎么樣。我認為我的《北京法源寺》是相當好的一部小說,中國人的精神和理想甚至是成功都在里面。它高潮里有高潮,一般人高潮完就完了,這是我的獨創(chuàng),我坐牢構(gòu)思,二十多年才寫成,可北京法源寺我2005年才去過! 對于自己最終沒能得獎,李敖似乎至今仍相當介懷:“在歷史上,諾貝爾獎的頒發(fā)經(jīng)常不公正,托爾斯泰沒有當選是遺憾,毫無資格的賽珍珠當選是錯選。而且,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歷來不給中國人文學獎,不承認語言隔閡的原因,只認定我們沒有世界級的作品,這是有偏見的。文學獎強調(diào)的是作品中的理想主義成分,還有作者有沒有和權(quán)勢作斗爭,這兩點我都做得非常好,也可以說最好! |
胡傳吉:中國作家還是暫時不得諾獎為好 每一次諾獎來臨前,媒體總要忙亂一陣。這一陣“瘋”似的忙亂,更像是對中國作家的拷問。人們“瞻仰”諾獎的同時,狠狠地“圍觀”中國作家。這樣一來,諾獎自然成為雷區(qū)一個,大家對它避之不及。作家們死活不說、不知道、不愿猜,這些反應(yīng),亦屬正常。 也許大家都在為魯迅所留的咒語而耿耿于懷。一九二七年九月二十五日,魯迅給臺靜農(nóng)的回信中說,“諾貝爾賞金,梁啟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要拿這錢,還欠努力。世界上比我好的作家何限,他們得不到。你看我譯的那本《小約翰》,我哪里做得出來,然而這作者就沒有得到”,“我覺得中國實在還沒有可得諾貝爾賞金的人。瑞典最好是不要理我們,誰也不給。倘因為黃色臉皮人,格外優(yōu)待從寬,反足以長中國人的虛榮心,以為真可與別國大作家比肩了,結(jié)果將很壞”。魯迅的話雖刻薄,卻能按住中國作家的命門,讓他們作聲不得。 先說“不配”。隔一段時間人們就會把“作家”、“文學”拎出來“曬”一番,諾獎前夕更是在大曬特曬。這里,當然不是“曬命”的曬(炫耀),而是有幸災樂禍意味的“曬”與“晾”。中獎固然能滿足舉國之虛榮心。但如果不中獎,又恰恰應(yīng)了魯迅所說的“不配”二字。“不配”放到今天,無非有兩大理據(jù)。一個理據(jù)是,大部分作家尤其是成名作家,吃的是官家俸祿,這與獨立自由的文學精神實在是背道而馳。另一個理據(jù)是,吃官家俸祿也就罷了,交不出像樣的作品出來,那就得罪加一等。吃官家俸祿的作家們,飯會開得很勤、版稅要得很狠,交出來的作品,像樣的真不多。反倒是不吃官家俸祿的,如像王小波、薛憶溈等不在體制之內(nèi)的三五個作家,真能替語言增光、為文學樹表。媒體對作家們的苛刻“圍觀”,與其說是對“文學”的關(guān)切,倒不如說是對“所有”及“分配”的憤怒,只不過,這種情緒,須得以如此曲折、如此隱晦的“文學”方式表達出來,才能偷享那揶揄嘲弄之快。魯迅之所以放出“不配”的狠話,很大原因是對“時代”存有恨念。從物質(zhì)層面看,確實是夕不如今。但從精神層面看,自然是今不如夕。從作家本身來看,當代容不下一個“魯迅”!皶r代”難言真的“進步”、“進化”、“解放”,“配”字又從何說起呢? 次論“虛榮心”。世事難料,話又不能說得太死,萬一中了呢。不出意料,舉國之歡騰在所難免。但這種歡騰,與孫揚得了世界冠軍而歡騰,沒什么兩樣。體育、文學,皆為舉國體制,也是當代最“古老”的紅色體制。別的部門都動了,唯獨這些“古老”的紅色體制安然無恙。用毛子的話來形容,文體就是當代的“文武雙全”。這“文武雙全”下的“虛榮心”所指向的,無非是以政治及種族狂熱為核心的民族自尊心。自尊心是創(chuàng)傷后的一種心理反應(yīng),真正強大的國族,根本無須用舉國之體制去強化華而不實的虛榮。虛榮之心,也即自欺欺人之心。 對于諾貝爾文學獎,各方的反應(yīng)必定脫不了魯迅的兩個預言:不配、虛榮心。不中,是因為“不配”。中了,定能滿足“虛榮心”。斥與頌,皆與文學關(guān)系不大。竊以為,還是暫時不中的好。否則,人們會對荒原及垃圾堆上方的海市蜃樓迷戀更深。我恐怕人們會迫不及待地宣稱民族“復興”已經(jīng)完成了百分之百。 關(guān)于諾貝爾文學獎,其實沒什么好說的。寫作就是寫作,它為虛無、存在、短暫、永恒而寫,它為喜劇、悲劇而寫,它并非為得獎而寫。中國是一個極度依賴修辭的國度(常得“含蓄”之美譽),其實,對“所有”及“分配”的怨念,大可以實話實話,無須拐彎抹角,畏首畏尾。作家們被媒體以文學修辭的方式“圍觀”,固然有其委屈之處。但過度依賴修辭,同樣也是中國作家們的通病。修辭可以制造美好,但同樣也可以制造曲意奉承、善弄權(quán)謀、自私怯懦、優(yōu)柔寡斷、陽奉陰違、殘忍無性等毛病。國民性,深藏于語言文學之中。本土作家難中諾獎,恐怕也與依賴修辭、難得勇敢的國民性有關(guān)。正視寫作的毛病及精神荒蕪的現(xiàn)實,心平氣和看諾獎,方為文學之福。 胡傳吉,評論家,廣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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