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這可把安男累壞了;氐剿奚幔戳藗澡就躺到床上去了。接下來就習慣性的戴上耳機,拿起一本書靜靜的沉浸入書本里的情節(jié)里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宿舍里吵鬧了起來,麻將聲,鬼叫聲,交叉復雜,搞得安男無法靜下心來。放下書本,摘下耳機,緊皺著雙眉看著宿舍里的那幫人。 宿舍到底是什么東西,宿舍就是讓人忙完了之后有個棲身的地方,一個讓人忙活了之后有個靜靜的休息的地方。而現在這個“宿舍”又是什么,搞得像個地下賭場一樣,這跟外面那些鼠蛇交雜之地又有什么區(qū)別。 “媽的!”安男在心里痛罵了一句就從床上躺了起來。每次安男一看到那幫人在宿舍里喧嘩鬼叫的打麻將,安男就會很厭惡的像避瘟疫一樣的跑出去的。 安男來到這里已有一年多了,這附近的一帶早已失去了第一次的神秘感和新鮮感了。對現在來說,只有網吧才能讓他靜靜的呆一會的地方了。 今天是星期一,很多廠家的員工都要加班,所以今晚網吧不是很熱鬧,安男很快就找到機位了。登陸了自己的QQ,點了一下自己的好友列表,今晚自己的好友好像都不約而同的來了,安男的心里一陣欣喜。本以為今晚自己又要百無聊懶的在網絡里亂逛的,沒想到還有人可以陪自己聊天。 安男點了一下自己的QQ群,這個群是自己申請的,群里面的絕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同學。安男一直都很希望自己那些天各一方的同學可以齊聚在這里,一起回憶過去,一起談望未來,亦讓大家同學之間的心能夠更近一點。 時間過得真真快,回憶起自己小時剛踏入那間教室時,教室里那一雙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望著自己,自己有點害怕的向母親的懷里縮了縮,母親那只暖和的手會意般的撫摸著自己的頭。 “大家同學,今天我為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學,他姓許,名安男,大家同學以后一定要好好關心他愛護他,現在我們熱烈歡迎安男同學加入我們的班級!崩蠋熡弥鴳C祥的聲音介紹完畢之后,教室里立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安男小時家里很窮,困窘的環(huán)境讓小安男養(yǎng)成乖巧聽話而又生性內向膽小。可自己那班小同學好像讀懂了小安男的心思,一起陪著小安男笑,一起陪著小安男哭,也陪著小安男游戲,陪著一起受罰。漸漸的,小安男那顆孤寂的心被那一張張充滿陽光的臉蛋溶化了,自己那張寡歡的小臉蛋也漸漸浮起了一絲歡樂的笑容。 幾年的學生時代就這樣過去了,同學們也各謀各業(yè)各奔東西了。長大了的同學們那一張張臉已失去了小時的可愛,反而增了幾分滄桑和神秘,可那種熱情和感慨卻增加了許多。已有幾年沒見到自己的那群同學了,安男真的很懷念過去,好想跟大家同學好好的聚一聚聊一聊。 安男點了一根煙,靜靜的看著群里同學們歡悅的聊著各種話題,心里輕松了許多?墒墙裢硗瑢W們的話題好像都在打趣一位叫“丫頭”的女孩,而這個叫“丫頭”的女孩那種天真可愛的言語更是令在一邊的安男不時發(fā)出“咯咯”的笑聲。 這個叫“丫頭”的女孩是在幾個月前加了自己的,可是卻一直沒有跟她聊過。就在安男 剛申請這個群的時候,不小心把她拉了進去,這讓安男印象最深的就是:“我要做管理員!” 當時安男感到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個女孩突然間發(fā)過來的那句話,心里感到有些煩躁。為什么現在的女孩都這么喜歡亂來啊,對著陌生人,卻是如此放縱自己。 安男雙手放在鍵盤上,也發(fā)了一句:“為什么要讓你做管理員!”安男一向都不喜歡這么隨便的女孩的,他只想用一兩句話把她打發(fā)走就算了。 很快那個女孩又發(fā)過來一句話:“我不管,我就要做管理員!” 這更讓安男感到莫名其妙了,撓著頭,這女孩到底怎么啦,這么叼蠻。但又想起來,自己建這個群也是沒怎么管理的,讓這個自告奮勇的瘋丫頭搞搞也好,反正權利也在自己的手里,諒她也搞不出什么花樣來。 “那好吧!”男安發(fā)完這句話,心里空落落的,感覺好像打敗戰(zhàn)一樣。 “耶!好捧!”女孩好像很高興似的發(fā)過來一句話。 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安男好像感覺到那女孩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樣,感覺到那女孩此時的那種燦爛的笑容和那種活潑可愛的神情。 安男不由的笑著搖了搖頭,又發(fā)去一句話:“真是個瘋丫頭!” “什么,我是瘋丫頭?”女孩好像有些驚訝。 “你就是個丫頭,我一個管理員就把你收買成這個樣子,你說你還不是個丫頭嗎!呵呵…” “我不是丫頭,我都18歲了,我都不少了!”那女孩對安男這樣叫自己極力反抗,“如果我是‘丫頭’,那你就是‘大叔’了!大叔!大叔!大叔!” 什么,大叔?我很老嗎?安男苦澀的笑著搖了搖頭。這也是的,自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壓力接肩踵足的向自己迫來,自己那只麻木的肩膀都快要承受不了了!有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覺自己的確變老了。 安男有些心煩的發(fā)過去一句話:“好啦,不陪你這丫頭瘋了!”一按發(fā)送鍵就把對話框關了! 過了一會兒,那女孩又發(fā)來一句話:“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啦?” 安男一看到這種私人的問題,頭就開始痛了!澳阋粋黃毛丫頭,哪來這么多問題!你以為這種這么私人的問題我會告訴你嗎!” “什么嘛,問你一個名字就問題多,問你一個年齡就私人問題!你不告訴我也就算了,還訓我,哼!”女孩好像不高興了。 什么?這下子安男可愕然了。這女孩怎么這么蠻不講理啊,煩礙到別人還有理了。但看到那女孩不高興,安男還是有點心虛了!拔覜]訓你啊,我不告訴你是因為這是我的處世原則! “這都什么年代啦,你還講‘原則’,真是個‘大叔’!” 這下安男可真的沒撤了,“好啦,我告訴你便是了,我叫男,今年24歲!币话l(fā)送出去,安男一下子像個泄氣的氣球一樣灘滯了下來。沒想到他許安男風光一輩子,到頭來竟栽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里,真是造物弄人啊! “這還差不多!”女孩好像對自己的勝利戰(zhàn)果頗為滿意,說話也有點自大了起來,“那就讓大叔看看本人的檔案,本人叫卓苗苗,今年18歲,陸豐人也!”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每次看到丫頭在群里毫無空閑的躥來躥去,一看到有陌生人出現,她就會發(fā)出信號來引起別人的注意,安男總會被丫頭的這種小聰明搞得“哈哈”大笑。看到丫頭能跟自己的同學聊得這么熱乎,安男不禁佩服起丫頭的這種與人的相處能力。群里有丫 頭的出現就會有笑聲,到處都充滿了陽光?磥懋敵踝约喊蜒绢^留在群里,那是對的。 看到自己的那班同學聊得歡騰四起,安男不禁感到有些傷感和孤寂。同學們的世界里到處都充滿了陽光,而自己卻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被這個世界靜靜的遺棄在一個孤獨的港灣里。 就在安男還迷失在孤寂的沙漠里時,被電腦屏幕上的一句話拉回現實,嚇得安男差點就把手里的煙掉在地上了,幸好自己身手敏捷,接住了!安男用手抖了抖褲檔上的煙灰,把眼光移回電腦屏幕上。 “大叔,出來!”這是苗苗發(fā)出的一句話。 安男盯著屏幕上的那句話,心里不免感到有些驚慌失措。他一直沒有反對丫頭這樣稱呼自己,但這次她竟然對著自己這班同學的面這樣叫自己,這讓他以后還要怎樣在自己的同學面前行走!想必這一身份一定會引起同學們的好奇心的,就憑這丫頭的這種橫沖直撞的性子,他也只好作出應變之法了。 果然,同學們議論紛紛了起來。 “丫頭,大叔是誰。俊 “丫頭,大叔是什么人。俊 … … “呵呵,你們呆了吧,我的大叔就是‘男’。 毖绢^有點洋洋得意的說。 安男緊皺著雙眉,這瘋丫頭到底還是把自己給“賣”了!看來自己得大費周章的為同學們好好的解釋一番了! “哈哈,安男,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老啦!” “哈哈,安男,你什么時候有個這么可愛的侄女!” … … 看到大家同學這敲人心腑的言語,安男的心里感到一陣煩躁!昂美玻銈兙蛣e陪這丫頭瘋了,她說話語無倫次,你們還跟著起哄!” “沒有啦,我們只是覺得‘大叔’用在你的身上有點搞笑而以! 很搞笑嗎?一想起自己被人稱為“大叔”,那感覺的確有點怪怪的!昂美,你們就別瘋了!對了,那個聚會你們安排得怎么樣?”如果不轉移話題,他這班同學一定會問個沒完沒了的。 “安男你就放心好了,你交代的事我們絕不敢輕視。這個基本上我們已安排妥當了,現在只要等你回來過一下目就可以了。” “嗯,很好!”安男高興的發(fā)過去。 “聚會,什么聚會。课乙惨獏⒓!”這是苗苗發(fā)出來的。 安男看到,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他就知道這瘋丫頭一定會不甘寂寞的。這時候自己褲袋里的手機響,安男摸出手機,看了一下名字:“律明—” 律明跟安男同在一所公司工作,是安男現在最要好的朋友。就在安男被自己所有的同事背叛而感到孤獨時,是他站在自己的背后,那張俊美的臉蛋堆滿善意的笑容,向自己遞過來了一支煙。那個時候安男才發(fā)覺自己還不是最孤獨的。 安男按下接聽鍵,“喂—” “安男,你現在在哪里?”這聲音聽上去好像有些憂傷。 “我現在在網吧,你要過來嗎?” “好,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了律明的電話,把手機放回褲袋里,安男把目光又轉向電腦屏幕上。很快,律明就 過來了,安男笑著向他招了招手。 律明還穿著廠服,好像是剛剛下班回來,一頭烏黑的亮發(fā)被雨淋得濕漉漉而又蓬亂,這把律明顯得有些滄桑傷感。 看到了安男,律明走了過去,在安男的旁邊的機位上坐了下去,打開電腦。 安男打量了一下律明,“你還沒洗澡嗎?” “剛剛下班回來,就看到那幫人在宿舍里喧嘩鬼叫的打麻將,煩死了!” 安男聽了皺了皺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就自己玩起電腦來。 過了一會,安男轉頭看律明,只見律明正神情感傷的在跟一個女孩視頻。這女孩大約有十八九歲,長得很美麗動人。雖然說屏幕上的圖像有些模糊不清,但也無法遮掩住女孩那種無奈痛苦的表情。那女孩安男看上去有些眼熟,以前律明拿過她的相片給自己看過。 “她叫雙雙!”那個時候對安男說,“我們是在兩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的,漸漸的我們有了聯系,到最后我們就彼此愛上了對方。那個時候我才發(fā)覺愛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原來愛一個人的感覺是那么的簡單,感覺自己身置一片幸福的境地里,沒有世俗的一切,只有幸福的陽光。”說到這里,律明眼里那僅有的一絲幸福都消失了,變得很憂傷。“可是好景不長,就在去年的時候,她被她的父母拉回了佛山,就那以后,我們再也沒有見面了! 安男看著律明,他很同情律明此時的心情,他也曾經試過。已經幾年了,到現在林若倚還毫無音訊,那痛苦的心情卻一直蒸熬著安男。 不能再讓律明這樣下去了,安男把手放在律明的肩膀上,“走,我們喝酒去!”對于他們現在的心情,只有酒才能讓他們忘記一切的。 律明轉頭看著安男,“嗯”!然后才和雙雙告了別。 (本故事未完,欲知詳情如何,下回分曉!請來點鮮花支持一下,謝謝。。。 |
歡迎光臨 汕尾市民網 (http://www.xproject.cn/) | Powered by Discuz! X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