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西側(cè)的包地上,曾經(jīng)是一片亂葬崗,雖然現(xiàn)在種上了樹,但人走到了那里,還是覺的有些陰氣沉沉的,尤其是在晚上,一陣風吹來,樹葉“嘩啦…嘩啦…”的聲響,總覺的有什么詭異的東西在里面,讓人不寒而栗。
村中的會計老劉曾經(jīng)有一次在晚間回家,那一次他在外應酬喝了點酒,嘴眼惺忪的騎著自行晃晃悠悠的往回趕,也就在途徑亂葬崗的時候,他突覺的他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初時他也沒怎么害怕,只以為是同村的人跟他開玩笑,等他轉(zhuǎn)頭看去,身后卻是哪有半點人影。
夜已經(jīng)很黑了,一陣冷颯颯的風吹來,老劉陡然打了一個激靈,渾身莫名的竟有些發(fā)寒,頓時酒醒了大半。
也就在這個時候,老劉隱隱約約的看到遠處有個人在向他招手,好似穿著白衣服,看那身段,那長長地頭發(fā)倒像個女人,那情景倒像是讓他過去,老劉也不知當時怎么了,身體不由自主的果真順著她的手勢就要過去。
越來越近,他竟然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根本不是站著,她的兩只腳沒有沾地,那根本就是飄著,他知道這是遇鬼了。
瞬間,他的臉變的霎白,那點酒意早已退下,他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卻那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冷汗浸透了他的脊背,心中大駭,心想:大半夜見鬼了,這下我算是完了。
他認命般的閉上了眼,也就在此時,突然他的腳下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摔倒在地,臉上都給戧破了。
幸虧是那石塊絆了一下,倒是幫了他的大忙了,他這一摔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他慌忙爬起身來,也不管自己臉上的傷,自行車也顧不得騎了,倉皇的逃跑了……。
那次以后他再也不敢夜晚單獨的回家了,他每次想起那件事都有些不寒而栗。
老劉也算是幸運的,沒有出事,相比之下,同村的大奎就沒那么好運氣了。
那天,他也是喝醉了酒回家,不同于老劉的是他喝的酩酊大醉,以至于走路都不成樣子了。
然而更加令人吃驚的是他竟然爬進了那亂葬崗,竟把那當起了家,趴在其中一個墳頭上打起了呼嚕,他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奎被寒冷的風吹醒,醒過來后,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心想:“我這是在哪兒啊”。
可是就在他低頭看自己腳下的時候,他嚇得一下跳了起來,媽呀,我竟然睡在一個墳頭上,說著便向外跑去。
然而他剛跑沒幾步,他看到有一穿著白衣服,披散著頭發(fā)的女人背對著站在他的前方。
大半夜的突然出現(xiàn)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本身就很蹊蹺,何況還是在這種陰森的墳堆之中,而且還是個女人。
他當時就覺得這女人出現(xiàn)的異常的詭異,甚至令他感到毛骨悚然,他拔腿就想跑,可是跑著跑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又跑回了原地,而且那女人始終在他的前面。此時的他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太匪夷所思了,巴掌大的地方他竟然跑不出去,就在這個時候,大奎看到對面站著的那女人突然轉(zhuǎn)過了身子,他驚駭?shù)牡纱罅搜劬Γ吹降氖且粡埜静粚儆谌祟惖哪槨?/font>
第二天大奎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成了一具冰涼的尸體,他一臉的驚恐,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大張著,一雙手朝上舉著想要抓住什么,一副掙扎的樣子。
村里人都說他是被惡鬼給嚇死了,而我認為那些都是無稽之談,這世上哪有什么鬼,鬼神之說只是用來哄騙愚昧無知的村民的,跟我持相同意見的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的小豐。
在我們這封閉偏僻的小山村里,村民普遍都沒有什么文化,甚至有很多人大字不識一個,整個村子里唯一考上大學的就只有我和小豐,在我們村是不折不扣的文化人。
不過我們兩個的無神論并沒有讓村民們信服,反倒是惹來了村長和家人的責罵。
于是,我們決定要以實際行動來破除這種封建的想法,一天,我和小豐趁著夜色來到了所謂的鬧鬼的亂葬崗。
這晚出奇的靜謐,整個亂葬崗大部分已經(jīng)被樹木和荒草占據(jù),頭頂上的那彎月亮也顯得有些妖異。
忽的,一陣風吹來,我和小豐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一時間整個亂葬崗倒真的有些詭氣森森的,心中竟隱隱有些膽怯。不過我們認為那都是因環(huán)境所致,只是人的心理作用,只要心中無鬼,自然就看不到所謂的鬼了。
時間稍縱即逝,轉(zhuǎn)眼間已是后半夜了,我們兩人都有些疲倦了,不由得滋生了困意,頓時呵氣連連,坐在某個石塊上,我只覺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悠悠的轉(zhuǎn)醒了過來,我是被凍醒的,我們來時什么也沒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何曾想到會這么冷。
我打開手電,四下看去,夜色漆黑,遠處只有蟲鳴的聲音。我本能的去拍我身邊的小豐,卻一手撲了個空,小豐竟然不見了,剛剛我明明還看到他在我身邊的,怎么會突然不見了。
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不會吧!剛剛小豐分明是在我身邊的,難道是我看花了眼,對,一定是這樣的,可是他又去哪了,他不會把我一個人扔下就回家了吧。
想到這,我立馬起身要去找他,就在這時我忽覺我的后背脖子上癢癢的,我心中一個激靈,心想該不會是真的遇鬼了吧!但隨即我就摒棄了這種想法,本身我便是無神論者,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隨即又想到該不會是小豐跟我開玩笑吧!心里這樣想著,我頭也不回的回手抓去,卻抓到一團頭發(fā),還沒等我有所動作,他竟然一下掙脫了我的手,那頭發(fā)非常的柔滑,并且我的手指間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我心下一驚。
這絕對不是小豐的頭發(fā),他的頭發(fā)不可能會有這么柔滑而且還會帶著香氣,因為小豐已經(jīng)很久沒洗頭了,這一點我是知道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只覺的一雙纖細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然后摟住了我的脖子,我本能的有些顫抖,感覺這是個女人,而且還很嬌小,突然她的嘴巴貼上了我的耳朵,突然,她說道:“你是來陪我的嗎”,不知怎的,聽到這句話我頓時覺得一股寒意充斥全身。
我不由得轉(zhuǎn)身看去,頓時頭皮一炸,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就在我的眼前的赫然是一張慘白的巨大的臉,那張臉根本不屬于人臉,那是一張看上去極像是夜叉的臉。
整個人根本不是站在地上,那根本就是腳不沾地的漂浮著,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她那一雙妖眼,竟然沒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幾乎占滿了整個眼眶,這根本不是人。
這一下,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我猛的推開了她,轉(zhuǎn)身便要跑,大呼:“鬼啊!真的有鬼……”。
就在這時,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嚇得都跳了起來,隨即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曉月,你鬼叫什么”。
我一聽竟然是小豐,忙轉(zhuǎn)過頭去看,果然是他,四下的看了看,我心有余悸的說:“剛剛我好像碰到了鬼……”見他好似不相信,我忙解釋給他聽。
等我講完以后,更加令我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一下讓開露出了我剛剛見過的那鬼,我不由得心中一顫,本能的就想跑,卻是“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小腿上不知何時纏滿了頭發(fā),我拼命的想要把那頭發(fā)扯斷,但是任憑我怎么用力,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同時大量的頭發(fā)往我的身上纏繞而來,徑直的往我的嘴巴中鉆來。
我慌亂的用手去抓扯,卻是越來越多,直到我整個身子都被那頭發(fā)包裹起來,我拼命的想要掙扎而出,奈何我包的像粽子一樣,任憑我怎么用力,那頭發(fā)卻紋絲不動,而且還越來越緊。
我心下想著,這下是完了,漸漸的我力竭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只鬼向我靠近,在那頭發(fā)的纏繞下,我只覺的有些窒息,漸漸的我失去了意識,越來越模糊……。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醫(yī)院里,我的身邊的床鋪上赫然躺著的是小豐,而且從他口中得知,他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我也并沒告訴他是被鬼操縱。
村頭的那亂葬崗我發(fā)誓是再也不去了,回想一下,我至今還有些不寒而栗,我也不可能去發(fā)表我的長篇大論般的無神論,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你所不了解的,我只不過只接觸到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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