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莫(BHAMO)的伊洛瓦底江碼頭進入市區(qū)的路上,一隊軍警武裝車輛呼嘯著從身邊駛過。直覺告訴我:這里有突發(fā)事件。于是,我掏出相機,快步朝車隊跑去……相機的取景器中開始出現(xiàn)一隊全副武裝、帶著紅領(lǐng)巾的軍警從卡車上跳下來,拿著盾牌一字排開……咔嚓!咔嚓!咔嚓……半跪著,我開始狂按相機快門……突然,一支管狀的鐵器頂著我的后腦勺,耳邊傳來一句短暫而堅決的英語:“把相機里的圖片刪掉!”我舉起雙手,緩緩的回過頭一看,一支沖鋒槍的槍口正對著我的腦袋。我本能的蹦出一個英語單詞:“為什么?”穿著避彈衣帶著頭盔的沖鋒槍主人冷冷的又蹦出三個英語單詞:“做還是死(DO OR DIE)?”我趕緊說:“好的,我做!币贿叞严鄼C的顯示器給沖鋒槍的主人看,一邊開始刪照片。這一刻,我永遠記住了這三個英語單詞:DO OR DIE.
走在八莫的街上,太陽還是象過去一樣猛烈的烤著大地,人們躲在樹蔭底下默默的做著買賣,似乎東南方的果敢戰(zhàn)火還燒不到這里。然而,到了伊江碼頭,情景就大不一樣了!澳憧茨谴,是中國制造的。躺在甲板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從果敢逃來八莫避難的緬甸人。他們都是要坐船回到緬甸南方的!眳墙苊髦钢娴囊凰掖蟠f,“你要到曼德勒也是坐這趟船,要走2-5天!弊呱洗豢,人們安靜的坐著或者躺著,受傷的人打著點滴,沒有太悲傷,只是目光有些游離!熬挼槿硕夹欧,失去的東西,我們不會太悲傷的,只求佛主保佑來世的生活更好!笨吹轿颐曰,吳杰明馬上在邊上解釋。
在伊洛瓦底江上南下的船,裝滿了貨物,那些從果敢來的戰(zhàn)爭難民,有的躺在貨物上,有的躺在走道邊。還有點錢的人,就買多幾張票,用貨物圍成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好讓一家人在船上漫長的旅途都有地方生活。女人們依然不忘儀表,在簡陋的環(huán)境下洗澡后依然認真的化妝!案袊讼啾,我們緬甸人顯得更熱愛生活,更專注生活,是吧?”聽到吳杰明說這句話,我楞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相機,想起了我在街上看到的緬甸人的T桖衫的文字“每一刻都應(yīng)該全心全意地生活”。是的,最近的一百年來,戰(zhàn)爭與自然災(zāi)害,給這個封閉的國家?guī)砹颂嗟臑?zāi)難,面對頻繁的、突如其來的天災(zāi)人禍,手無寸鐵的緬甸老百姓能做點什么?能改變點什么?指望來生有點遙遠,唯有每一刻都全心全意地生活。
拖著剛受傷的腰,大衛(wèi)只能在沙丁魚罐頭般擁擠的船上一個最邊的角落的甲板上,躺在自己的行李包上,以減輕腰部的痛苦,不能動撣超過24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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