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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那一年，我們都還年少 [打印本頁]

作者: 幸福_小姐 時間: 2012-10-28 14:44
標題: 那一年，我們都還年少
　　
　　第一幕：華燈初上，落地生根
　　
　　08年的那個秋天，南方還有少許幾分炎熱，馳騁的列車滿載著青春的希望和對未來美好的憧憬。窗外的蒼涼不過是豐收后的殘跡，放眼望去，綠色被抹殺在視線的邊緣，偶爾一聲鳥叫，才喚回那顆漂浮的心。因為臨近高校開學，所以旁邊有好多歷經(jīng)高考滄桑的學子，從那深邃的眼神中還能滲透出幾許煎熬后的釋然，然而難免有失落的眼神盯著窗外的世界，仿佛是一種對上蒼的質(zhì)問，但真正在想什么，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無論是高興還是不滿，他們注定要繼續(xù)走下去，無論結(jié)局是喜是憂，他們都故作從容的懷著希望，因為這是他們僅有的依存，不愿停下的唯一理由，不時夾雜著燥熱的風拂過臉龐，試圖去拂開遮眼的秀發(fā)，可越是這樣，小文的心更加的不安起來，彷徨的種子似乎找不到可以落地生根的土壤，有一股莫名的火正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因為他從來就沒有自己決定過什么，今天也不例外，藏著父母的期盼，他機械般的踏上了中土之旅，明知那里不是他想象中的象牙之塔，卻只能抱著無奈再一次打碎自己的夢，散落的碎片下面的真實讓他有些窒息，這個陌生而即將熟悉旅途更讓他膽戰(zhàn)心寒，一陣搖晃，尖噪的剎車聲不斷撞擊著他的耳膜，胃里有如翻江倒海，車緩緩的駛進了站臺。終于，他不愿涉足，卻又不得不步履的土地，迎來了他的第一個腳印，它沉重而不乏蔑視，征服的眼神不知何時爬上了他的眼瞼，他仰天長嘆，似乎要暗示老天什么，卻什么也沒有說，如果老天真能懂得人間冷暖，你心中的意愿她又何嘗猜不透呢？需要的不過是行動的證明罷了。
　　
　　拖著沉重的行李，小文獨自趕上了前往仙幻湖的外線公車，那輛略帶驚悚的龐然大物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大城市的與眾不同。他沒有多想，硬是擠進那充滿銅臭味的監(jiān)牢，這一刻起，他就暗暗發(fā)誓，如果哪一天，自己圖騰了，一定要徹底改善這一線路的交通狀況，哪怕是將廣州的地鐵牽過來，不知不覺，車已經(jīng)到了高校園區(qū)，一所接一所的學校佇立在干線兩旁，有如列兵，那種嚴肅堪稱當之無愧的重復建設(shè)工程�！疤m花仙校”到了，突然一個眼熟的身影從他肩旁閃過，“是她，是她…”他還來不及打聲招呼，她拋給他的只有離去的背影，他垂頭喪氣間，車又一次停了，停在了“雨冰幻院”的門口，這也是他未來的母校，今天的驕傲將會變成明天的自豪。望著窗外，渾然如仙境的感覺愈是強烈，他急切的追著人群尾隨而下，此刻，眉宇間微笑已將失落驅(qū)散了十有八九，沿途的風景更讓他意亂神迷，一種沸騰的新鮮感充斥著血液。接下來的程序試報名更是充分展示了形式主義，你真正想見的人恐怕影子都見不到，只剩下你無助的找尋。草草吃過晚飯，他拖著疲憊的步伐攀上幻居，那種高度防洪的建筑更是增添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懷揣著鑰匙，尋覓著房門號，終于到了——藏龍驛。在這里，他有一種久違的家的感覺，人常言：“離家久了，思家也就正常了。”可他也不過是剛離開家而已，確切的說，自從他初中住校開始，家就變得越來越遙遠，而宿舍反倒更像了家，今天的溫馨舒適給了他一種未曾有過的歸屬感。踏入房門，一種久無人氣導致的悶氣不斷挑釁著他的鼻子，也許來得太早的緣故，他成了第一個開啟這扇塵封一個暑假的門的房主。不一會，前后的通暢總算排開了凝滯的空氣，收拾好床鋪之后，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癱軟在竹席上面，尤其舒服的是抱著安睡保入睡。寂靜的夜也在不斷鋪陳它的色彩，似乎不忍打攪他的美夢，連那一點點月亮的余光都藏入云中。這一刻，時間僵住了，地球停止了轉(zhuǎn)動，只有那節(jié)奏鮮明的心跳預示著明早太陽依舊升起，黎明的曙光終究要降臨。這一夜很漫長，因為秒針的滴答聲是那么明朗；又很短暫，因為他還來不及在夢中整理好昨日的思緒。
　　
　　第二幕：雨聚浮萍，結(jié)稈連理
　　
　　“嚓…嚓…嚓…咚”門開了，闖入一帥小伙，那一推門聲，不大不小，正好觸動了小文的眼皮神經(jīng)末梢，眨了眨眼，定了定神，緩緩移了移剛醒仍沉的頭顱，扭頭一望，附上一朦朧的笑靨，對方也正巧朝上面看過來，問候了一聲，寒暄了幾句之后，各自心里都對對方有一定了解。（該帥男，河南洛陽人士，號稱程峰，個子一米九）（夢雨文，廣東云浮人，個子不高）小文又平靜的閉目思量著什么，不時耳邊還傳來峰的呢喃自語聲。
　　
　　“身在異鄉(xiāng)為異客，他鄉(xiāng)遇客既如故。莫嘆前路無知己，同在幻城勝父母”
　　
　　小文一邊想著，一邊迷糊著，冥冥中他來到了幻中境，漸昏漸醉間，他來到了仙橋邊，望著四周茫茫的白霧，他只感覺身子好輕，好像已經(jīng)完全失重了，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如何到的這里，死抓了幾下頭之后，無望的他只當錯覺罷了。橋頭立了一塊碑“鵲橋——路經(jīng)此橋，鴛鴦一線牽，遮眼合十方生效，逆天行事各一方”，帶著一絲疑慮，小文踏上了緣分之橋，閉著眼合攏手，心里默念著“她”，行至中間，他忍不住向下觀望了一眼，只見一白衣天使遭受錐心之痛。他嚇得煞白，奔跑完了接下來的路。他不斷安慰自己，這不是真的，這只是假象，只是騙人的。又途經(jīng)了一段路程，吹來一陣暖風，眼前立馬出現(xiàn)了一大片花叢，以蘭花居多，紅妝碧裹中隱現(xiàn)出一條幽深小道，他沒有花太多時間駐足，也許是剛才被嚇的心還沒平靜的緣故，徐步穿過小徑，耳畔不時傳來空靈的極具誘惑的鬼魅之聲，不經(jīng)意間，一道瀑布劃過眼前，而正下方是冒著熱氣的溫泉，隱約還能看到泛黃而潔白的亮彩，內(nèi)心一陣躁動，但他的心被一根弦緊緊的勒著，而眼前的一切正伴著鬼魅之音吸拉著這根弦。隨著弦的搖擺，他也飄忽不定的移動著步伐，絕境之處，他轉(zhuǎn)身一躍，落在了平坦的分叉路口，他的心雖然經(jīng)受住了此番誘惑，不知接下來的路還有什么在等著他。更加謹慎的他又徐步遇見了一個亭子堵住了路口，而亭子的另一邊則是更多的分叉。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成仙亭”，只記得在武俠小說中看到過這般場景，沒想到自己也終有一天能親臨其境��！亭柱上刻著一副對聯(lián)“萬死不仁劫莫復，人間仙境最銷魂”橫批是“醉生夢死”。小文頓時一諤，看到那“死”字，他早已出了一身冷汗，腳下雖然有路，而他只能望而怯步。
　　
　　“我們吃飯去吧！小文”噔…小文坐了起來，摸了摸額頭，全是汗，想仔細回想剛才的夢境，可什么都不記得了，腦海里一片空白，剛才是怎么了，他想著，無論如何，只剩下昏沉沉的頭疼，其他的一概忘記了，好像在這兩個世界中間有一道門阻隔著，直到哪一天，科學發(fā)達了，空間的維度也確定了，那扇門估計也鎖不住了。
　　
　　“嗯，好吧！”他摸了摸肚子，看了看窗外，又是一個傍晚，依然有些靜寂，他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了，完全餓得跟昨天累得一樣全身乏力，于是他勉強撐身起來，和峰一起吃飯去了，好像峰是天生的外向，總愛嘮叨著嘮叨那的，可小文卻始終沉默不語，只是偶爾附和一下。他拼命似地解決了兩份飯，在別人眼中，他一定吃得很有味道，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是不由自主的本能罷了，機械般的去填飽肚子，幾乎都忘了今天的菜是咸還是淡了。峰也好久沒說話，也許是被他的吃相給嚇到的吧！所以他們也只是會心的一笑，峰本想提醒他嘴角有一粒剩飯，可他們收兵的速度實在是沒怎么給他機會，也許等一下，他的舌頭會重新征服那粒落逃的米飯。這時，一個干凈的餐盤和一個剩了飯的餐盤正相互之間嘲諷著�！澳憧纯茨愕闹魅�，嘴上雖然不說，可心里的欲望比誰都強，不然你也不會被侵犯得只剩骨架�！薄澳愕牟攀悄兀空鞄е桓惫偾�，那咄咄逼人的氣勢，看看你滿身的油滑，那還不是他氣勢凌人的飛唾所致�！薄瓲幊抽g，兩只盤子都被服務員收走并沖洗干凈了，“你們不用吵了，無論曾經(jīng)你們盛的欲望有什么區(qū)別，但此時此刻，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那也只不過是一念之差�！笨曜幼柚沟�。
　　
　　等回到寢室，一切都沒有改變，峰去洗了個澡，然后休息了，小文啥都沒說，只是拿起一本書——《人性的弱點》走出了宿舍，散步在各樓棟間的小道，那忽暗忽明的橘燈總是給他投來詭異的諂笑，感受著旁邊穿梭的人影，他無不心生孤單和無助，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于是他盡量逃避黑暗，朝著燈徐步，那點亮光是他僅有的慰藉，眼前有太多的抱負還未能實現(xiàn)，身后又有太大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去氣來。望著旁邊閃爍的霓虹燈，那無不是對人性最大的考驗，購買欲，奢求欲隨之貪婪起來。走著走著，他又回到了出發(fā)的地方，看了一眼時針，還早，但不聽使喚的雙腳已經(jīng)不愿留戀凡世的塵土，進了樓棟，登上樓梯，只有那居高臨下的厚重感才能滿足腳踏實的虛榮心。這一夜過得很快，他的夢也很香，雖然沒有群芳擁簇的夢境，卻也少不了蝶蜂爭寵的幻影。如影隨形的花香裝點了整個夢，而夢的本身也如一個甜品，甜透了他熟睡的心。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洗漱臺上，那反射的亮光正好刺在小文額頭的正上天花板，正是它喚醒了那本該延續(xù)的夢，但只要是蒙夢，終究會有破碎的一天，只是碎的時間長短和裂痕深淺不一樣。所以的過往都已成昨日的回憶，但夢卻連回憶的墻角都占據(jù)不到，沒有一席可以容身，也許是因為它太過飄渺，從沒有固定之所，總是充斥在記憶的空間，時而成氣態(tài)，時而成液態(tài)，若夢足夠真實，也許會變成冰霜。但我們只要給記憶一個窗口，所有不真實與夢幻都會隨風飄逝，飄得越遠，我們的夢就越遙遠，我們越加有奮斗的理由。經(jīng)過昨晚的沐浴，他穿起了新衣，仿佛一切都從新開始，臉上洋溢的笑容表面了一切
　　
　　接下來的幾天，他熟識了另外兩位室友，一個貌似天生的游戲天才，處處隱藏著殺機，“賤”是他崇尚的宗旨，人稱“冷面殺手”，真名叫管浪，但有時爆發(fā)出來的游戲?qū)I(yè)術(shù)語，實在讓人很是迷茫，不知所措，只好堆上一絲淺笑；另一位溫文爾雅，精通文學音律，笑起來毫不掩飾，正是那笑容背后，暗藏的卻是飄忽不定的放縱，俗稱“笑面書生”，真名“邛名”在他的潛移默化下，小文也愛上了文學，還時常吟詩作對，也許在別人眼中只是笑料，但他不畏世俗的眼光，堅持創(chuàng)作，哪怕只是自娛自樂，也是心靈的一種凈化。因為剛剛認識，所以互相之間還是有一絲拘謹，但坦誠相待的品德已經(jīng)使他們建立了牢固的友誼。共同學習，生活，娛樂…
　　
　　時光總在不經(jīng)意間溜走，熟識的人也在斑駁的河流中淘沙，淘盡一個個無法彌補的遺憾，有的成為了陌路，與其如此，寧愿當初不曾相識，不曾將其看做朋友，很多莫名的結(jié)也總是在莫名中解了又結(jié)，那種糾結(jié)又有幾個人不曾糾結(jié)過呢？
　　
　　百年的人生，已過不惑，審視著周圍的人和事，小文更多加了一份敏銳和理性。有人游戲人生，常有歡笑，巔峰之極可笑倒群雄，到頭來卻被人生作弄；有的人網(wǎng)聊人生，似乎總希望在虛擬中找到聆聽自己心聲的對象，沉浸時可以忘乎一切，只是不知到頭來他們收獲的是什么；當然也有人埋頭苦讀，曾經(jīng)的秉燭夜讀已換成今日的泡圖書館，他們做的功課也是同學們效仿的對象，樂此不疲的勞夫們總是淡然笑之，因為他們內(nèi)心總是充實的，但也難免會有孤單來做客，有的熱情待客也就忘了客人的煩惱，有的實在忍不了就下了逐客令；有的人試圖成就點事業(yè)，來段感情，在考試前再拯救一下學業(yè)，如此完美的計劃要想實現(xiàn)還真是頗有難度，但總會有即便被刺也要摘下玫瑰的人；有的人為了所謂的工作可以放棄一切，包括學業(yè)，只是為了那偽裝的鍛煉……
　　
　　隨著完業(yè)的逼近，那種無形的就業(yè)壓力不斷壓抑著人們剛來時的活潑朝氣。但因為感覺時間久遠，在加上專業(yè)知識的淺陋，實在是茫然中奔忙而不知從何下手。小文也喜歡一個人行走在小徑上散步，徘徊，思忖，許久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事要做。當他一個人在寢室時，望著書架上琳瑯的書籍，也曾試圖照顧一下，可當書打開了第一頁，后面就翻不過去了，仿如被膠水黏住了，拖著疲憊的思維和身影，他不斷的在燈前晃動，可任由他搖擺，都無法從醉夢中驚醒，也許之前的大部分時間是在如癡如醉中蹉跎的，而那部分機會成本已經(jīng)隱沒了，而且無從知道其價格，因為只有當目標明確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之前的忙碌都是瞎忙活。
　　
　　就是那么一天，他無意間看到某外語培訓機構(gòu)的培訓計劃，小文抱著擺脫那尷尬口語的折磨，下了狠心，去到了以文為主的“蘭花仙校”報名。想想這人生中的第一次額外培訓，心里就難免又驚又喜，更出人意料的是，“她”也出現(xiàn)在了報名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這一切似乎都暗示著什么。小文忐忑不安的觀摩著花名冊，“羽靜晨”映入眼簾，原來她的名字叫..而且他們還分到了同一班，接受火星語口語培訓。
　　
　　接下來的日子里，只要是周末，都能看到他們彼此相對坐著趕往另一個“蓬萊仙境外星學院”上課，就是那一節(jié)小二窄的車廂，始終有幾道人墻阻隔著，就算是對坐著，那空氣也彷如水泥般凝固。偶爾偷偷的瞄一眼對方，如果沒被對方發(fā)現(xiàn)，心里還踏實點。正可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偷看多了，對視的概率自然也就大了，只要那眼神一交鋒，真的是火光四濺，可那么一瞬間卻是格外的短暫，其實他們心里都喜歡著對方，可沒有一個人有勇氣捅破那薄如蟬翼的窗紙，如影隨形中，他們內(nèi)心卻忍受著一種煎熬，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糾結(jié)總是擱在心口。多少次，小文腦海中閃過沖上前去表白的沖動，但仔細一想，沖動始終是要接受懲罰的，懦弱又占據(jù)了上風，更何況，日久見真情，真正的感情是要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的。雖說小文認為時機還不成熟，但平常他對她的關(guān)心可以說得上是無微不至。
　　
　　這一天，像往常一樣，小文一個人帶著一絲困意回到了宿舍，也管不得其他，脫了一鞋就躺在了被子上，也許是柔軟墊被的作用，困意在不斷升華。視線漸漸模糊，似乎進入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幻境，他處于亭子中央，忘著前方四條岔路他迷茫了，回頭望了一下來時的路，那根本就不是路，不過的懸崖上漂浮的雨霧，倉促間，他疾步往前走，走得越快，退路消失得也越快，心里也跟著越加的恐慌，他極力的克制住自己，使自己保持冷靜，順著前方清晰的路一直走�；砣婚g，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宮殿，外殿寫著“若仙殿”。這時，空中回蕩起一串幽深的回音“你為何而來…你為何而來…”他一回神，才發(fā)現(xiàn)正前方佇立著一位穿著白袍的白發(fā)老者，于是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同時禮貌的回答道：“我無心打攪您，但我好像迷路了�！�
　　
　　“不，你是困惑，你是不安，所以才會迷失在這忘我之境�！�
　　
　　“敢問尊者，我該如何脫險呢？”
　　
　　“那得問你自己，我給不了你答案�！�
　　
　　“問我自己”
　　
　　“但我可以給你指點一二，你前方有兩條道：直走，你會看到一個黃金寶座，那是權(quán)利、榮耀的象征，你只要坐上去，這里的一切都聽你使喚，吃、喝、玩、樂應有盡有，但你必須從親情、友情、愛情、生命、志氣中選出一樣東西作為交換；左拐，但你的前方將會是白茫茫一片，只有踏下去之后，才有路出現(xiàn)，至于前面是什么，只有經(jīng)歷了才知道，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半個時辰后我再回來”
　　
　　從一出生開始，人就有意識無意識中作出了種種抉擇，無論對錯，機會都只有一次。從小到大，中考、高考等人生的轉(zhuǎn)折點都是別人給他設(shè)計好的，小文從來就沒有自主過，今天他身旁不再有別人，商量也是多余的，他思索得幾經(jīng)崩潰，為什么在他需要幫忙的時候，卻一個也沒有出現(xiàn)。他怯懦了，雙手捧著“志向”等待老者來取，接著攀上了外表高貴華麗而本質(zhì)骯臟的寶座，一股涼氣襲遍全身，他的骨肉似乎在重組，一道光環(huán)繞著他，發(fā)出慘白的笑意，他感覺一身輕松，好像失去了生命所能承受之重，他的腦子被清空了，徹底的陷進了這個象牙之塔偽裝的迷城。貪婪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本性，他揮霍著眼前的一切，從不擔心自己丟棄了什么，也不會刻意去珍惜什么，唯一值得他關(guān)注的就是如何去享受，而他的眼神中已不再有人類對美好事物的渴求或?qū)ρ矍靶腋Ｉ畹臐M足的神態(tài)，取而代之的不過是機械作業(yè)的縮影，那種空洞看得人直發(fā)毛。人間一日，夢中一年，很快小文的夢就快要碎了，轟塌的宮殿卻始終敲不醒喪志的他，而當他走投無路，退到另一條抉擇路口時，老者又出現(xiàn)了，若有所思的望著小文，小文哀嚎著：“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這座宮殿不過是你意志力的結(jié)晶，一旦你的志向消磨了，它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就垮了，你不該舍棄你生命中最寶貴的品質(zhì)。”
　　
　　“我現(xiàn)在還能做什么？我想回到從前，我要從新抉擇�！�
　　
　　“那是不可能的，選擇了就沒有后悔，如果你現(xiàn)在還想找回自我的話，那就縱身往前跳吧!下面是萬丈深淵，你只有經(jīng)歷萬世的輪回，才能換回你的重生�！�
　　
　　小文的眼神開始有了色澤，那是一種久違的剛毅。曾為了舒適而逃避挫折、磨難。今天，要么永遠泯滅；要么，背水一戰(zhàn)，涅槃重生。
　　
　　突然燈一亮，小文皺了皺眼皮，朦朧中又看到一絲希望。峰說：“九點啦！你吃了晚飯沒？”摸了摸肚子，他起身去食堂隨便吃了點東西，突然想問問她吃過了沒，可一看時間，又怕打擾她睡覺，影響她明天的考試，于是他靜靜的回去了。那一晚如往常一樣寧靜，但靜得讓人害怕，一顆彗星掃過蒼穹，災星降臨。
　　
　　第三幕：鮮花凋落，萬物歸一
　　
　　斗轉(zhuǎn)星移，生而復始，世間劫難，皆為天定，生死難奪，素有宿命。
　　
　　“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等過了午后，小文又按下了同一個號碼，那頭卻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頓了一下，他趕緊一路奔向她的宿舍樓下，途中忙撥打她室友的電話，當他到達樓棟下面時，被告知她已經(jīng)被父母接回了杭州，癱軟在地的他用無助的眼神祈求著下文。
　　
　　“她昨晚突發(fā)哮喘病，在送往醫(yī)院的途中，途中走了，泣…泣…后來她父母連夜趕來接走了她的遺體�！�
　　
　　別人要扶他，他甩了一下，吃力的自個撐起身子，并呆滯的看了一下備忘錄，徑直擠上公車，朝火車站方向去了，消失在烈日的影像中。仿佛有一位男生手執(zhí)一束白玫瑰，攀著天梯，將花瓣灑滿天國的路途，可那望不盡的旅途卻沒有一絲終結(jié)的念頭，盡管男生眼中永遠呈現(xiàn)著她潔白如天使般的幻影……
　　
　　時光仍在流逝的盡頭又被拉長，校園中的戀人換了一代又一代，可真正能攜手共攀天梯的至死相隨的有幾人爾，要么是因為畏懼而退縮，要么是決心不夠而撒手。
　　
　　萬事有常，人亦有道，道非道，道常不按常理。
　　
　　現(xiàn)實就如同夢境，幻境也像現(xiàn)實一樣殘酷，所有幻境中的預言都會在現(xiàn)實中得到兌現(xiàn)。
　　
　　

作者: 健康1314 時間: 2012-10-28 15:07
感情就是這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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